观道剑舞 作品

也许是夜深的缘故，布衣青年觉得有些凉，身子往火堆缩了缩，也就在这时肩膀忽然被什么东西压着有些难以喘息。

脑海里闪过几个念头缓缓转过头，见右肩搀扶着一颗女子头颅，女子脸色惨白，披头散发，双眸空洞，看不到半点生机。

恐惧在一瞬间充满布衣青年的脸庞，许是太过惊悚的缘故，半天没缓过神来。

程云舟见知节许久没动静目光看了过来，只见一红衣女子俯身知节身后，面色惨淡毫无生机，瞬息间便反应过来，起身便朝红衣女子一技拔剑式，毫不留情的斩去。

知节见状也是回过神，出于求生本能迅速起身躲在程云舟身后。

红衣女子不闪不避任由剑身刺来，在剑身即将接触红衣女子时，长剑透过肌肤表面，未曾给山鬼带来半点伤害。

程云舟脸色难看“魂魄状的山鬼，普通器物伤不到她，我们找机会走。”

知节早己心生退意，山鬼对于这位读书人太过惊悚，一首认为山鬼是只存在书籍中的山精鬼怪。

就在俩人高度紧张的时候，红衣山鬼有些蹩脚的口出人言“我没有恶意，山中少有人类夜宿，心中好奇所以才来看看。”

知节听见山鬼口吐人言脸色僵住，程云舟则是开口询问“没有恶意为何无声无息俯身于我朋友身后。”

红衣山鬼低头好似在沉思，半天不知道如何作答。

过了许久，看着红衣山鬼好像并无恶意，知节压抑不住心底的好奇开口询问“你为何身着人类服饰？”

“两年前有位公子也是夜宿这里，是他送给我的，他还说以后还会来此地寻我。”

“你为何一副人类打扮？”

“我是山中精气所化呈现万物本质亦能看穿万物本质，你所看见的是你心里想象出来的。”

知节有些明白，看见山鬼之前自己确实想起印象里的山鬼模样。

程云舟则是默默回想，自己当时看着一件红衣补脑出来的女鬼模样？

“人类对山精鬼怪的记载大多数是诉说山鬼喜好幻化妩媚女鬼勾引男子吸食活人阳气滋补自身。

如此看来都是自身欲望作祟。”

知节喃喃自语。

果然还是眼见为实靠谱些，先入为主会导致对事物判断有所偏失。

知节闭上双眸驱除脑海红衣女鬼的模样，先入为主的幻想散去，再看山鬼只是一件飘荡于空中的红衣。

知节露出笑容开口道“不过星蔼云雾,岂可挡我七窍清明。”

程云舟听着好友的言语忽然感觉如沐春风，看着知节西周好似围绕些许读书人独有的浩然正气。

打心底替好友高兴。

知节忽是想起一事，身子微微一曲“还望山鬼原谅我等，未曾弄清缘由便拔剑相向实属求生本能。”

程云舟也跟着弯曲身子致歉。

山鬼似不在意“深夜来此我亦是不占理。”

知节一愣又缓缓回过神来，不愧是山中精气所化能看穿万物本质，它应该是能看穿我的内心想法。

知节推算着这位山鬼来此的目的，脑海里闪过两年前那个赠送红衣的公子，思量许久开口道“今夜之事让我对世间事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忽想作诗一首赠与山鬼不知意下如何？”

山鬼应下，听空灵的声音带着些许欢愉能感觉到山鬼有些喜悦。

“余处幽篁兮终不见天，路险难兮独后来。

表独立兮山之上，云容容兮而在下。”

山鬼虽有些不懂诗句，但是它能看穿知节内心，能感受到诗句所要表达的含义。

程云舟听不懂诗句却在那件红衣上感受到了些许难过，红衣没在言语飘荡离去。

“读书人的嘴皮子就是厉害，一首诗居然就能打动山中精气所化的山鬼。”

程云舟有些佩服的说着。

“其实我有些同情山鬼，常年呆在不见天日的深山中。”

知节带着些许怜悯。

“快别想了，折腾这么久再不好好休息明日赶路的精力都没有了。”

程云舟倚靠墙角打了个哈欠困意席卷全身。

知节见状也是泛起困意，背靠墙角眯了眯眼。

没过多久二人便沉沉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