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土而出的女孩

打好招呼的两个帮手配合着警察和医护人员，把正满嘴污言秽语的王艳扭送上了精神病院的车。

我处理完伤口立刻配合警察进行事件调查。

把王艳娘家要来的精神分裂症病例报告和我身上新旧伤口照片提供给警方，并让他们查了大年三十晚上的出警记录。

匆匆赶来的我爸懦弱不言，我就展示给警察看他身上的伤口。

加上周围邻居们的证词，王艳终于被精神病院收治，经检查，确诊了精神分裂症和狂躁症。

当晚，我捂着伤口在黑暗中独自旋转，一圈又一圈。幻想出阳光，幻想出露水。

7

之后系统的声音就不太出现了。

半月后的一天，我正在洗碗的时候。系统的声音突然冒出。

「走，去看看王艳。」

好不容易让她离开我的世界，我本不想再与她有过多牵扯。但想想系统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我便申请探望，去了精神病院。

在医生的带领下，我来到王艳的病房。

医生被临时叫走抢救，我在病房门口深吸一口气，跨了进去。

由于王艳性格暴躁、病情严重，屡屡殴打病友与医护人员。医院无奈下使用了电休克疗法。

现在王艳被关在单人病房内，四肢束缚着绑在床上。

许是因为不配合治疗。短短半个月时间，她好似老了十年。目光呆滞，头发凌乱，瘦脱了相，脸上的皮肤耷拉下来。

看见我进来，愤怒和疯狂又占据了她的双眼。

「贱种！你还敢来？我打死你！」

她徒劳地挣扎着，四肢却动弹不得。狂怒又无能，像只可笑的疯狗。

我笑笑：「你以为你是在和谁说话？你觉得我爸敢来接你走吗？打我？你有那个能力吗？」

她似乎才想起自己的处境。

「这个世界上，你以为真的有人关心你吗？你以为我是怎么拿到你的病历的？连你妈也想把你送进精神病院！你就是个疯子！只配绑在精神病院床上，一直绑到死！」

王艳瞋目裂眦，身体疯狂抖动，发出尖叫。

我则在一旁，哈哈大笑。

许是情绪被刺激到顶点。她的叫声突然停了下来，晕了过去。尿液沿着床单滴滴答答落到地上。

我头一次深刻地感受到，王艳废了。

而我，终于可以迎接新的生活。

7

从那之后，任凭我呼唤，系统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脑子里。

我想她终于完成了系统任务，也是时候走了。

肩膀的伤口一天天愈合，开学的日期也近在眼前了。

无人知道为了顺利进入高中，生活让我付出了什么。

我行为处事更加小心谨慎。只想平安度过高中，考一个大学，早日自给自足，过自己的生活。

因此，入学后我念书更加安静刻苦。

加上如今住校不受家庭影响，我的成绩提得很快。

经常有学科老师在课上点我名字回答问题，或者报我的考试成绩。

久而久之，这过分的努力逐渐引起一些人的不满来。

从小生活环境不好，我身体发育较同龄人慢，高一才来了月事，自己也不知道。

毫无这方面知识的我，在上厕所时候，被同班的李思雨看到裤子上的血迹。

「许橙你这裤子上是什么？好恶心啊。」她大惊小怪地说，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经过的白老师看了我一眼，把外套脱下来系在我腰间。

「别怕，这是女孩子成长过程中必要的一部分。许橙，你现在是大女孩子了，要更加好好地保护自己。」她带我回教师宿舍换了一次性内裤，又拿来卫生巾教会了我用法，还交代了我经期一些注意事项。